日照深海

【金铃】一场奇奇怪怪的天台对话

到最后我已经完全不知道他们聊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算不算cp文自由心证吧反正我也不知道【。 】起因只是想两个人扯扯皮发泄一下心里话的谁知道呢…


非常自言自语意义的,ooc有,自我吐槽有

【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写起了萝玲的魔力同人来胡乱bb】


“萧龙市的夜景,美丽吗?”鲜少不带戏谑的清朗声线伴着风的呼哨闪入萝铃耳中,前两小时萝铃还在玩笑般地可惜着那种具有磁性的好听嗓音居然有着如此油腔滑调的主人,她同样没料到此音会被夜风漾得如此清朗。

她已经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为何方神圣,毫不惊慌地回头看向高台,对上镜片后深重得看不出底的冰蓝色眼珠。里面没有平日里一切尽在掌握般的散漫从容,只有单纯的平静,一种瞬间放空的表情。

“原来你来这里边吹风边守株待兔来了,”萝铃揶揄道,她甚至微微松了口气,却不太明白为何。几天来在腹内胸中喉里翻滚的的话语的沼泽忽然退去憋闷的瘴气,泥浊洪水找到了排泄口轰然涌出,“班上那些找不到金格少爷请教学习的人们可要难过了。”

金格哈地像是一笑:“这可奇了,你别忘了有纪伦这样博学多才的家伙在。”他低头瞅着萝铃,她在风里乱飞的长长黑发在夜色里意外清晰可见,似笑非笑的神情再次回到他脸上:“至于守株待兔……你非要把我说得那么愚蠢而富有居心?”

“我觉得这个比喻很贴切。”萝铃耸了耸肩,后退几步靠在天台的高台旁。

“明白吗,可爱的孩子,”金格加重了语重心长的语气,滑稽得萝铃想给他一脚,“农夫可不是愚蠢的……因为他算准了会有傻兔子自投罗网。更何况某个傻姑娘可不需要我显得那么有居心。”

萝铃感到一阵轻微的懊丧是那份熟悉带来的,属于金格嘴里没好话的熟悉感,但并非不怀好意地等着他人冒失的真心撞上他心灵上的利刃——何必到这里和他斗嘴!她自叹道,并不打算接金格的茬。金格听下方沉默了片刻,无声地一笑。

“上来坐坐?视野会宽阔得多。”他毫不在意地说。

“制服裙,先生。”萝玲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金格耸耸肩:“不,你做得到。”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哈地一笑:“别担心,这里太黑,我也看不清楚。”

“这不需要你提醒。”萝玲控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那股轻微的懊丧感循着她的回答回到了她的感觉里,“我真怀疑纪伦怎么能和你混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我还没有把他的绅士风度学到手?”金格咧嘴笑道,他瞥见萝玲的白眼急忙抬起双手表示投降,“对不起,对不起,小玩笑而已。”

萝玲的脸色依旧没有放缓,她瞪着金格试图利用目光的威压来表示她心里的不快。为什么不管说什么他都能直击她对人产生厌恶情绪的底线又稳稳地停在逼近爆发的边缘?她打算不对金格开这个情绪语言的阀门,不是希望他不被她像暴雨一样的话淋成落汤鸡——她倒想看看他少见的丑态!——而是觉得一旦开启阀门,她会得到的只有嘲笑,这并不是她希望的,海浪冲上岩石,跌得粉身碎骨。

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让她吃了一惊:金格从小高台上跳了下来,平稳落地,然后对她挑挑眉:“邀请女士上去不成,我只好下来追逐了。”

萝玲保持沉默,她没有心情和力气和把耍嘴皮子当饭吃的人斗嘴。

“我觉得你现在有话要说。”他咧嘴一笑,“晓晓离开两天之后我就有这种感觉了,没想到你失去这个阀门之后还能够维持心中的情绪水库两周,那都已经要洪水泛滥了。”

“我知道你不能维持那么久,你一天不说废话都会造成我不认为那会是个正常一天的反应。”萝玲仍然瞪着他,她感觉风带着头发搔她的脸颊。

“好吧,好吧。”金格叹息一声,眨眨眼睛收起嬉笑的神情,像是突然启动了什么模式,“我猜我自称你知心的朋友会有更大的反弹——所以,请说?”

收到这个想要许久的讯息后,萝玲反而沉默了。这可不是时候,然而一时不知从何开口。所有的暗流找到了宣泄口,争先恐后地往此处冲,然而只能原地打转,根本流不出去——这种感觉所有人一定都感受过!除了一片混沌外的脑内只有这么一句清晰的话。她想要找到求助似的看向金格。小子反而沉得住气了,走到栏杆旁边半侧着身倚着,气定神闲地等着萝玲开口。她心里叹气,不知道怎么协调语言,所以她操控肢体同样走到栏杆边,把手肘交叉当成垫子支在栏杆上,把头靠上去,直直盯着远处。天空没有星星。

“你感觉得到时间的流逝吗?”萝玲率先开了口,“此时此刻,面对美丽的夜景?”她特地咬重了美丽的三个字,因为眼前除了飞扬跋扈地在发着毫无内容的光的灯群,其余一片明灭模糊,仿佛夜间穿行于浓密森林的所见之景。真正的钢筋水泥的森林,萝玲嘲笑般地叹了口气。金格没有立刻接茬,他若有所思般地盯着他口中美丽的夜景。“那倒很难说。”片刻,金格才开口,而且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风轻轻鼓了鼓萝玲的裙子,拽起金格的领子,衣料噗噗的声响似乎拉长了二人间的沉默。他们一声不吭地看着眼前的夜景,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处何方,自己身旁有另一个同样沉默如雕像的异性同学,而空气里只有夏夜的风,丝毫没有异性相处的奇怪氛围,自然平静得“就应该像是那样”。

“那只是有时候。”金格慢悠悠的语调毫无前兆地响起,“有时候看着纪伦的脸,就会出现从五六岁小男孩的那种圆脸逐渐蜕为如今这张脸的影像,我会想这小子和我都混了这么久了。”他转头来看萝玲,“我就是没和你混那么久,都觉得你要说的应该不是这些。”

“你这只蛔虫,”萝玲故意以嘲弄的语气说,她又觉得轻松了一点,“什么时候钻进我的肚子的?”

“不久之前。不光是你,我可进过很多人的肚子。”金格笑道。

“我可是个凡人啊,”萝玲继续以嘲弄的语气说,她已经开始意外自己的不正常了,“空有一腔一浇就灭的热情,却陷在属于自己的泥淖里。”

金格突然沉默了一小会儿,似乎在调整什么,最后他放弃了。

“自从晓晓一离开你就不正常了,”金格同样用嘲弄的语气回应,“虚浮得清醒,‘萝玲’还醒着吗?”

萝玲毫不动气地瞅他:“你说什么傻话?”

“我从来没结识过眼前这个萝玲,所以我怀疑你不清醒。”金格微微一咧嘴,神情略有些嬉皮笑脸的感觉。

“别说什么初心之类的傻话了。”萝玲一脸厌烦,“你不可能看不出来,我没有那么高尚的追求。”

“我的确看不出来你会是没有高尚追求的人。”金格似笑非笑,“把谦虚那种假面扔掉吧——你有试过吗?”

萝玲沉默了,她不清楚自己如何回答:高尚追求?她的确有。试过?似乎没有。为什么?她发现了自己是怎么想的——实际上这个想法出现了非常之久,也在她脑海里像雾气一样弥漫了整个思绪的山谷,然而她从未把它看成一股,而是偶尔所见的、碎在空气里的一点点水珠。她难以置信于这个想法是她发出来的,然而的确是。在这方面偶尔自信甚至高傲的她觉得像是被什么狠狠讥讽了。

“因为你觉得你办不到。”金格继续看着远方,更多的灯亮起来了,或者只是天空这块布被夜色染得更浓了些。

萝玲转头盯着他,眼里一瞬间冲上惊讶的海浪。

金格自得地笑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试试看吗?好像不太可能——不,不,几乎不可能,那还是算了吧。’——我猜中了吗?”

萝玲不语,她怎么承认?承认了就像给笑话提供佐料。

“多么鲁莽冲动而自信关键时候却头脑模糊的傻女孩啊,”金格感叹般地说,引来萝玲一个白眼——“我并不鲁莽!”她不满道——“小事行动力高得惊人,遇到大事怎么突然如此瞻前顾后,啰啰嗦嗦。”

“像是在赌博。”萝玲组织着语言,“赢下来所获得的东西惊人,但输了一蹶不振……”

“你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筹码?”

萝玲一愣:“我不这么想……”

“那你担心什么?”金格像看到天底下最奇怪的事情一样,“你有了你觉得够了的筹码,就试试看好了。这可完全不像赌博:赢了得,输了连带自己的一并损失。这对你无输无赢,只是层次的略有不同而已。上下浮动点不算什么——因为都在高处。需要的筹码差不了多少——因为都很多。”

“我的确没有足够的……而且并不只是略有不同而已……”萝玲不悦,但很快被打断了。

“你口头否认,内心可急于承认。如果你不那么觉得,那就证明你只是被最高处的光迷了眼睛。”

“奇怪!你的这副腔调怎么就像那个紫眼睛的家伙一样?”萝玲吃惊道。

金格无所谓似的摆摆手:“因为你脸上写着:‘我需要一个像紫眼疯子一样的人来谈心。’”

“你冲散了我对你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一点点感激。”萝玲摊了摊手。

“没关系,我有自信重新帮你堆起来。”金格用对比平常时候认真得过分的语气说,但是反而显得滑稽。

“你的意思是……”萝玲终于开口,她试图通过语言找出脑内由金格灌入的和自己产生的雾气的结构,“什么都不想,试试看?”

“这可不是我的原话。不过,试试看,为什么不?”金格本有恢复原模式的意思,但是他作罢,只是减轻了一点语气里的认真,这样倒让他看起来比刚才真诚许多。

萝铃沉默了。她把放远的目光从钢筋水泥的丛林中打捞出来,犹豫地汇聚到金格的眼睛上,黑眼睛对蓝眼睛的捕捉让蓝眼睛似乎有些措手不及。正在黑眼睛似乎打算说点什么时,蓝眼睛借着镜片的反光闪开了。

“不客气。”金格突然笑道,直接忽略了萝铃忽的不悦起来的神情。“你不可能会是个凡人…别忘记到时候除了亲人老师外还有别的某些人需要感谢——你也没否认他帮了你不是?”

“某些人明明自命不凡到不需要这种感谢,他完全不需要依靠他人的言语活在人世。”萝铃微微一愣后反唇相讥。

“萝铃小姐怎么没有感激金格咨询室向你开放了呢?那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在萝铃没有回应前金格从栏杆那里要回身体的支撑权利,萝铃回头望过去——“你回不回去?”金格开始往楼梯口走,“要不纪伦会以为我把他可爱的妹妹拐了。”——萝铃失笑,也回身往楼梯口走,金格的背影还是少年的挺拔和瘦削。

“没关系,我挺乐意看到他揍你。”

“他那身板怎么揍我?动动脑子,女士。”

“原来耍耍嘴皮需要脑子?先生?”

“下次你要是在壹索面前耍嘴皮子,别告诉他是我把你带坏了的。”

“那能呢,先生,这只能对能耍嘴皮子的人耍。”

评论

热度(25)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